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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个字读默吗？我一直读黑的。”夏峰继续装，乔梨又笑了。

    正笑着，她突然叫起来：“水头来了，确实是排废水了，你的耳朵还真灵呢。”

    夏峰笑道：“现在你信了吧，听，又有蚊子唱歌了，相逢是首歌，歌手是你和我……”

    乔梨咯咯笑：“别逗我笑了，拉着我，我们下去。”

    小河不宽，但河堤是修过的，是石堤，比较陡，乔梨伸手出来，夏峰就拉着她的手，两个一起下去，水头过来，一股子浓重的药味，夏峰皱鼻子：“这水好大的味。”

    乔梨气道：“就是啊，要是普通厂子的水还好一点，制药企业的废水，有机物含量高，浓度大，毒性强，这么直排，几乎可以说是放毒。”

    她一面说着，迎着水头先拍了两张照片，又换着角度拍了几张。

    夏峰道：“你注意脚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乔梨说着，拿着一个瓶子：“你帮我迎着水头打一瓶子水，我拍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夏峰答应，接过瓶子，屏着呼吸，迎着浪头接了一瓶子水，乔梨连续按下快门，闪光灯闪动，把取水的过程全拍了下来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远处突然有人叫：“谁在那里，做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“糟了，是他们厂里的巡逻队。”乔梨叫一声糟：“也差不多了，我们快走。”

    “厂里巡逻队还巡到外面来？”夏峰奇怪，一面拧上瓶盖一面问。

    “就是放水的时候，防人看见啊，其实主要是防记者。”乔梨一面解释，一面往石堤上爬：“快一点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却听到狗的咆哮，而且不止一只，乔梨陡然变色：“他们带了狗，啊呀，那线人没说，这下糟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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