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司马曜却仿佛没有听懂一般,呵呵笑了几声,道:“好故事,王武子如此汰侈,何以为天下士民表率,所以世祖极为厌恶。” 正说间,王雅匆匆忙忙进得园来,跪下叩头道:“陛下恕罪,微臣府中有事竟来晚了。” 司马曜笑道:“茂达,范卿说了个好故事,你错过了,以后若再迟到罚酒三杯,嗯?” “是!如若再有,莫说三杯,三十杯也是应当。”王雅不敢推辞,忙说道。 “哈哈哈。”这番话,让司马曜等人大笑,倒也总算放了王雅过关。 等到王雅退至席位,司马曜已经举觞微笑道:“伊卿自北方归来,前方战事顺利,来,为我大晋北伐成功干一杯。” “干!”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。 喝酒这种事情,关键就在于得有人起头,一旦开了头,气氛一起来,就很容易做了。 司马道子等人,都是很善于调动气氛的人,他们频频举杯,频频劝酒,而下面的人,也都是臣子,他们劝酒,岂敢不喝?不多时人人都有醉意。 范宁脸色微红说道:“汰侈误国,清谈亦可误国,中原倾覆国家丧乱,王弼、何晏难辞其咎,二人蔑弃典文,幽沈仁义,游辞浮说,波荡后生,使缙绅之徒翻然改辙,以至礼坏乐崩,遗风余俗,至今为患。桀、纣纵暴一时,适足以丧身覆国,为后世戒,岂能回百姓之视听哉!故吾以为一世之祸轻,历代之患重;自丧之恶小,迷众之罪大也!” 这话一出,先前的觥筹交错声,就静下来了,因为大家知道,范宁这个时候的话,决计不是撒酒疯,而是有人不方便说的话,借助范宁的话说出来了而已, 只是,这么简单的法子,肯定难不倒其他人,谢安闻言静静道:“秦任商鞅,二世而亡,难道是清言致患吗?” 范宁硬硬顶道:“口中雌黄,王夷甫诸人岂得无责?” 司马曜见宴中气氛不协便道:“桓伊!” 桓伊躬身道:“臣在!” “素闻卿笛子奏得好,江左第一,就为诸位爱卿吹上一曲可好?” 恰好,桓伊也略有醉意,应声道:“遵旨!” 御妓取过长笛,桓伊在座中吹笛,笛声悠扬,奏得是梅花落,笛声将人带到那冰雪寒冬的季节,清雅高洁的梅花在朔风中迎风摇曳凌寒怒放的身姿。当众人还沉浸在悦耳的笛声之中时,桓伊一弄即停,将笛子放在案几上从容道:“臣拂筝虽然不及笛子吹得好,但足以韵合歌管,请陛下准我拂筝吟歌,再给臣配上一个吹笛子的人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