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长安(18)-《征战天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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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拳出去,在场一片寂静,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    那吏卒爬起来,已是乌眼青,不禁恼羞成怒,“唰”得拔出佩刀,叫道:“老子剁了你!”话音不落,已经兜头一刀劈下,另一个矮个吏卒也拔出刀,从侧面拦腰也是一刀。

    可是说时迟,那时快,陈文波霍然掀翻肉案,一个箭步跳过去,不知道从哪里一边,只见一道寒光闪过,手中的牛耳尖刀对准一人的小腹戳进去,手腕一转,拔出来,血喷射而出。回转身,一手抓住另一人的发髻,反手又是一刀,刺进他的心脏。

    这一切说起来很复杂,可是实际上,居然是一呼一吸也就完成了。众人都傻眼了。

    只是片刻之后,围观的商贩见杀了官差,一哄散了。陈文波收起尖刀插在腰间,大踏步地走了。

    陈文波穿街过巷,一气逃到万家绸缎庄,推推院门,插着门栓,陈文波单手用力一推,“嘎吱”一声弄断门栓,闯进去,叫道:“永哥!永哥!”

    院内静静的,屋内有人压低声音道:“是谁!”

    陈文波进了里屋,兴奋地道:“永哥,已经做了!”

    只见屋内乱糟糟的,衣物鞋帽弄了一地,慕容永正在更衣,深褐色的紧身窄袖短衣外罩一件皮袍,勒一条蹀躞大带,羊皮裤下一双水牛皮长靴泛着莹亮的光泽。

    陈文波怪道:“永哥!你干嘛?怎么你还真的把这儿当家了?”

    慕容永神采奕奕,打量陈文波道:“为什么不呢?“说完冲着隔壁努努嘴,道:”那衣服多,去把你那身带血的行头扒了,挑件合身的穿上,我领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陈文波听了,自然不疑有他,就很听话的去地换了衣裳,跟着慕容永往外走,边走边道:“永哥,我杀了两个氐狗,就刚才!”

    慕容永绽出笑意,“杀得好啊,往后就不是一个两个的氐狗让你杀,会是一群又一群的氐狗让你宰,你可别害怕手软呐!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永哥!”

    说话间,两人走进一座大宅院,满满一院子鲜卑人,不下好几百人,有认识的,有不认识的。堂前石阶上,站着两个人,一个二十多岁,体格风流,明珠玉润;另外是一位老者,胡须虽白,精神矍烁。慕容永拉着刁云快步上前,给那个俊美的年轻人施礼道:“慕容永见过中山王!”那人正是慕容冲,前燕时封中山王,拜大司马,前燕的故旧臣子私下里多是这么称呼他。慕容冲倨傲的颔首道:“你表字叔明吧?论起来,我还得管你叫叔叔。听慕容恒公说,你勇武过人且智谋出众,但不知你对我们慕容家忠不忠心?心里有没有故国?”慕容永亢声道:“我也是慕容鲜卑的子孙,身上流的也是慕容家的血!”慕容冲若有所指的道:“慕容家的人如果都象你的话,复国有何难,畏首畏尾,能成什么大事?慕容恒公,你说是不是?”那白须老者郑重道:“中山王说得有道理,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,苻坚在淝水大败,是天赐我大燕复国良机,诸位怎能不齐心呢?”院内的人群七嘴八舌地嚷开了,有的说:“氐狗南征失利,是真是假?至今还没准信,凭谣言让我们去平阳起事,一旦失利,拖家带口的,枉自送了性命!”有的说:“新兴侯尚未回京,他是我们的皇帝,等他回来再议不迟!”有的说:“就是,吴王也没消息,他一家子还稳稳地住在府里呢?”

    慕容冲粗暴的打断他们的话,冷冷的目光中象蒙了一层冰,“够了!你们怕死,我慕容冲不怕!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人看不起我,一则我年幼,二则没有战功。行!我不勉强你们,回去和族里人议一下,愿意随我去平阳复国的跟我走,不愿去的,悉听尊便!”说完,一抖披风,下得石阶,向院门外走去。人群中又是一阵骚乱,慕容永对刁云道:“我们跟他去!”刁云道:“慕容冲?是不是那个十二岁和他姐姐一道被氐狗弄进宫里草屁股的中山王。”附近的人听了“嗤嗤”的笑,慕容永恶狠狠地瞪了刁云一眼,骂道:“你狗日的能不能别胡?!我看此人有坚韧不拔之心,必成大事,你跟我走!”刁云天不怕,地不怕,就怕他这个阴森森的哥子,若慕容永拉下脸来,刁云心都颤,纵有一万个不情愿,也只得随他出去。慕容恒、慕容韬兄弟以及院内的鲜卑人跟去一小半。

    慕容冲、慕容瑶父子怀着痛苦和复仇的心连夜返回平阳(在今山西临汾县),招兵买马,各地的鲜卑人纷纷汇集,长安的慕容恒、慕容永等各家带着关中一带的鲜卑二千余人投入帐下。慕容冲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募集到两万士卒,在平阳城竖起了反秦的大旗。      笔趣阁手机端    http://m.biquwu.c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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